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X63n1224_p0024b06║   　　No. 1224
X63n1224_p0024b07║   諸方門人參問語錄卷下(合上頓悟要論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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X63n1224_p0024b09║   師初 至江西參馬祖。祖問從何 處來。曰越州大雲寺
X63n1224_p0024b10║   來。祖曰來此擬須何 事 。曰來求佛法。祖曰。自家寶藏
X63n1224_p0024b11║   不顧。拋家散走作什麼。我這裏一 物也無。求什麼佛
X63n1224_p0024b12║   法。師遂禮拜問曰。阿那箇是慧海自家寶藏。祖曰即
X63n1224_p0024b13║   今問我者是汝寶藏。一 切具 足。更無欠少。使用自在。
X63n1224_p0024b14║   何 假向外求覓。師於言下大悟。識自本心不由知覺。
X63n1224_p0024b15║   踊躍禮謝。師事 六 載。後以 受業師年老。遽歸奉養。乃
X63n1224_p0024b16║   晦迹藏用。外示癡訥。自撰頓悟入 道要門論一 卷。法
X63n1224_p0024b17║   門師姪玄晏竊出江外呈馬祖。祖覧訖謂眾曰。越州
X63n1224_p0024b18║   有大珠圓明光 透。自在無遮障處也。眾中有知師姓
X63n1224_p0024b19║   朱者。迭相推識。結契來越上尋訪依附。時號大珠和
X63n1224_p0024b20║   尚也(師諱慧海。建州人。依越大雲寺道智和受業)。
X63n1224_p0024b21║   師謂學徒曰。我不會禪。竝無一 法可示於人。故不勞
X63n1224_p0024b22║   汝久 立。且自歇去。時學侶 漸多。日夜叩激。事 不得已
X63n1224_p0024b23║   隨問隨答。其辯無礙。　時有法師數人來謁曰。擬伸
X63n1224_p0024b24║   一 問。師還對否。師曰。深潭月影任意撮麼。問如何 是
X63n1224_p0024c01║   佛。師曰清譚對面非佛而誰。眾皆忙然。(法眼云 。是即
X63n1224_p0024c02║   沒交涉)良久 。其僧 又問。師說何 法度人。師曰貧道未
X63n1224_p0024c03║   曾有一 法度人。曰禪師家渾如此。師却問曰。大德說
X63n1224_p0024c04║   何 法度人。曰講金剛 般若經。師曰講幾座來。曰二 十
X63n1224_p0024c05║   餘座。師曰此經是阿誰說。僧 抗聲曰。禪師相弄。豈不
X63n1224_p0024c06║   知是佛說耶。師曰。若言如來有所說法。則 為謗佛。是
X63n1224_p0024c07║   人不解我所說義。若言此經不是佛說。則 是謗經。請
X63n1224_p0024c08║   大德說看。僧 無對。師少頃又問。經云 若以 色見我。以
X63n1224_p0024c09║   音聲求我。是人行邪道。不能見如來。大德且道。阿那
X63n1224_p0024c10║   箇是如來。曰某甲到 此却迷去。師曰。從來未悟。說什
X63n1224_p0024c11║   麼却迷。僧 曰請禪師為說。師曰。大德講經二 十餘座。
X63n1224_p0024c12║   却不識如來。其僧 再 禮拜。願垂開示。師曰。如來者。是
X63n1224_p0024c13║   諸法如義。何 得忘却。曰是。是諸法如義。師曰大德是
X63n1224_p0024c14║   亦未是。曰。經文分明。那得未是。師曰大德如否。曰如。
X63n1224_p0024c15║   師曰木石如否。曰如。師曰大德如同木石如否。曰無
X63n1224_p0024c16║   二 。師曰大德與木石何 別 。僧 無對。乃歎云 。此上人者
X63n1224_p0024c17║   難為酬對。良久 却問。如何 得大涅槃。師曰不造生死
X63n1224_p0024c18║   業。對曰如何 是生死業。師曰求大涅槃是生死業。捨
X63n1224_p0024c19║   垢取淨是生死業。有得有證是生死業。不脫對治門
X63n1224_p0024c20║   是生死業。曰云 何 即得解脫。師曰。本自無縛不用求
X63n1224_p0024c21║   解。直用直行是無等等。僧 曰如禪師和尚者實謂希
X63n1224_p0024c22║   有。禮謝而去。
X63n1224_p0024c23║   有行者問。即心即佛。那箇是佛。師云 。汝疑那箇不是
X63n1224_p0024c24║   佛。指出看。無對。師曰。達即徧境是。不悟永乖 疎。
X63n1224_p0025a01║   有律師法明謂師曰。禪師家多落空。師曰却是座主
X63n1224_p0025a02║   家多落空。法明大驚曰何 得落空。師曰。經論是紙墨
X63n1224_p0025a03║   文字。紙墨文字者俱 空。設於聲上建立名句等法。無
X63n1224_p0025a04║   非是空。座主 執滯教體。豈不落空。法明曰禪師落空
X63n1224_p0025a05║   否。師曰不落空。曰何 却不落空。師曰。文字等皆從智
X63n1224_p0025a06║   慧而生。大用現前 。那得落空。法明曰故知一 法不達
X63n1224_p0025a07║   不名悉達。師曰。律師不唯落空。兼 乃錯用名言。法明
X63n1224_p0025a08║   作色問曰何 處是錯。師曰。律師未辨華竺之 音。如何
X63n1224_p0025a09║   講說。曰請禪師指出法明錯處。師曰。豈不知悉達是
X63n1224_p0025a10║   梵語耶。律師雖省過。而心猶憤然。(具 梵語薩婆曷剌 他悉陀。中國翻云
X63n1224_p0025a11║   一 切義成。舊云 悉達多猶是訛略具 語)又問曰。夫經律論是佛語。讀誦
X63n1224_p0025a12║   依教奉行。何 故不見性。師曰。如狂狗趂塊。師子咬人。
X63n1224_p0025a13║   經律論是自性用。讀誦者是性法。法明又曰。阿彌陀
X63n1224_p0025a14║   佛有父母及姓否。師曰。阿彌陀姓憍尸迦。父名月上。
X63n1224_p0025a15║   母名殊勝妙顏。曰出何 教文。師曰出陀羅尼集。法明
X63n1224_p0025a16║   禮謝讚歎而退。
X63n1224_p0025a17║   有三藏法師問。真如有變易否。師曰有變易。三藏曰
X63n1224_p0025a18║   禪師錯也。師却問三藏有真如否。曰有。師曰。若無變
X63n1224_p0025a19║   易。決定是凡僧 也。豈不聞。善知識者能迴三毒為三
X63n1224_p0025a20║   聚淨戒。迴六 識為六 神通。迴煩惱作菩提。迴無明為
X63n1224_p0025a21║   大智。真如若無變易。三藏真是自然外道也。三藏曰
X63n1224_p0025a22║   若爾者真如即有變易。師曰。若執真如有變易。亦是
X63n1224_p0025a23║   外道。曰。禪師適來說真如有變易。如今又道不變易。
X63n1224_p0025a24║   如何 即是的當。師曰。若了 了 見性者。如摩尼珠現色。
X63n1224_p0025b01║   說變亦得。說不變亦得。若不見性人。聞說真如變便
X63n1224_p0025b02║   作變解。聞說不變便 作不變解。三藏曰故知南宗實
X63n1224_p0025b03║   不可測。
X63n1224_p0025b04║   有道流問。世 間有法過自然否。師曰有。曰何 法過得。
X63n1224_p0025b05║   師曰能知自然者。曰元 氣是道否。師曰。元 氣自元 氣。
X63n1224_p0025b06║   道自道。曰若如是者則 應有二 。師曰知無兩人。又問。
X63n1224_p0025b07║   云 何 為邪。云 何 為正。師曰。心逐物為邪。物從心為正。
X63n1224_p0025b08║   有源律師來問。和尚修 道還用功 否。師曰用功 。曰如
X63n1224_p0025b09║   何 用功 。師曰。飢來喫飯。困來即眠。曰。一 切人總如是。
X63n1224_p0025b10║   同師用功 否。師曰不同。曰何 故不同。師曰。他喫飯時
X63n1224_p0025b11║   不肯喫飯。百種須索。睡時不肯睡。千般計校。所以 不
X63n1224_p0025b12║   同也。律師杜口。
X63n1224_p0025b13║   有韞光 大德問。禪師自知生處否。師曰。未曾死。何 用
X63n1224_p0025b14║   論生。知生即是無生法。無離生法說有無生。祖師云 。
X63n1224_p0025b15║   當生即不生。曰不見性人亦得如此否。師曰。自不見
X63n1224_p0025b16║   性。不是無性。何 以 故。見即是性。無性不能見。識即是
X63n1224_p0025b17║   性。故名識性。了 即是性。喚作了 性。能生萬法。喚作法
X63n1224_p0025b18║   性。亦名法身。馬鳴祖師云 。所言法者。謂眾生心。若心
X63n1224_p0025b19║   生。故一 切法生。若心無生。法無從生。亦無名字。迷人
X63n1224_p0025b20║   不知法身無象。應物現形。遂喚青青翠竹總是法身。
X63n1224_p0025b21║   鬱鬱黃華無非般若。黃華若是般若。般若即同無情。
X63n1224_p0025b22║   翠竹若是法身。法身即同草木。如人喫筍。應總喫法
X63n1224_p0025b23║   身也。如此之 言。寧堪齒錄。對面迷佛。長劫 希求。全 體
X63n1224_p0025b24║   法中。迷而外覓。是以 解道者行住 坐臥無非是道。悟
X63n1224_p0025c01║   法者縱橫自在無非是法。
X63n1224_p0025c02║   大德又問。太虗能生靈智否。真心緣於善惡否。貪欲
X63n1224_p0025c03║   人是道否。執是執非人向後心通否。觸境生心人有
X63n1224_p0025c04║   定否。住 於寂寞人有慧否。懷於傲 物人有我否。執空
X63n1224_p0025c05║   執有人有智否。尋文取證人．苦行求佛人．離心求佛
X63n1224_p0025c06║   人．執心是佛人此皆稱道否。請禪師一 一 開示。師曰。
X63n1224_p0025c07║   太虗不生靈智。真心不緣善惡。嗜欲深者機淺。是非
X63n1224_p0025c08║   交爭者未通。觸境生心者少定。寂寞忘機者慧沈。傲
X63n1224_p0025c09║   物高心者我壯。執空執有者皆愚。尋文取證者益滯。
X63n1224_p0025c10║   苦行求佛者俱 迷。離心求佛者外道。執心是佛者為
X63n1224_p0025c11║   魔。大德曰。若如是。應畢竟無所有。師曰。畢竟是大德。
X63n1224_p0025c12║   不是畢竟無所有。大德踊躍禮謝而去。
X63n1224_p0025c13║   師上堂曰。諸人幸自好箇無事 人。苦死造作要檐枷
X63n1224_p0025c14║   落獄作麼。每日至夜奔波。道我參禪學道解會佛法。
X63n1224_p0025c15║   如此轉無交涉也。只是逐聲色走。有何 歇時。貧道聞
X63n1224_p0025c16║   江西和尚道。汝自家寶藏一 切具 足。使用自在。不假
X63n1224_p0025c17║   外求。我從此一 時休去。自己財寶隨身受用。可謂快
X63n1224_p0025c18║   活。無一 法可取。無一 法可捨。不見一 法生滅相。不見
X63n1224_p0025c19║   一 法去來相。徧十方界無一 微塵許不是自家財寶。
X63n1224_p0025c20║   但 自子細觀察。自心一 體三寶常自現前 。無可疑慮。
X63n1224_p0025c21║   莫尋思。莫求覓。心性本來清淨。故華嚴經云 。一 切法
X63n1224_p0025c22║   不生。一 切法不滅。若能如是解。諸佛常現前 。又淨名
X63n1224_p0025c23║   經云 。觀身實相。觀佛亦然。若不隨聲色動 念。不逐相
X63n1224_p0025c24║   貌生解。自然無事 去。莫久 立。珍重。
X63n1224_p0026a01║   此日大眾普集。久 而不散。師曰。諸人何 故在此不去。
X63n1224_p0026a02║   貧道已對而相呈。還肯休麼。有何 事 可疑。莫錯用心。
X63n1224_p0026a03║   枉費氣力 。若有疑情。一 任諸人恣意早問。　時有僧
X63n1224_p0026a04║   法淵問曰。云 何 是佛。云 何 是法。云 何 是僧 。云 何 是一
X63n1224_p0026a05║   體三寶。願師垂示。師曰。心是佛。不用將佛求佛。心是
X63n1224_p0026a06║   法。不用將法求法。佛法無二 。和合為僧 。即是一 體三
X63n1224_p0026a07║   寶。經云 。心佛與眾生。是三無差別 。身口意清淨。名為
X63n1224_p0026a08║   佛出世 。三業不清淨。名為佛滅度。喻如瞋時無喜。喜
X63n1224_p0026a09║   時無瞋。唯是一 心。實無二 體。本智法爾。無漏現前 。如
X63n1224_p0026a10║   蛇化為龍不改其鱗。眾生迴心作佛不改其面。性本
X63n1224_p0026a11║   清淨。不待修 成。有證有修 即同增上慢者。真空無滯。
X63n1224_p0026a12║   應用無窮。無始無終。利 根頓悟用無等等。即是阿耨
X63n1224_p0026a13║   菩提。心無形相。即是微妙色身。無相即是實相。法身
X63n1224_p0026a14║   性相體空。即是虗空無邊身。萬行莊嚴即是功 德法
X63n1224_p0026a15║   身。此法身者乃是萬化之 本。隨處立名。智用無盡。名
X63n1224_p0026a16║   無盡藏。能生萬法。名本法藏。具 一 切智。是智慧藏。萬
X63n1224_p0026a17║   法歸如。名如來藏。經云 。如來者。即諸法如義。又云 。世
X63n1224_p0026a18║   間一 切生滅法。無有一 法不歸如也。
X63n1224_p0026a19║   有客問云 。弟子未知律師．法師．禪師何 者最勝。願和
X63n1224_p0026a20║   尚慈悲指示。師曰。夫律師者。啟毗尼之 法藏。傳壽命
X63n1224_p0026a21║   之 遺風。洞持犯而達開遮。秉威儀 而行軌範。牒三番
X63n1224_p0026a22║   羯磨。作四果初 因。若非宿德白眉焉敢造次。夫法師
X63n1224_p0026a23║   者。踞師子之 座。瀉懸河之 辯。對稠人廣眾啟鑿玄關。
X63n1224_p0026a24║   開般若妙門。等三輪空施。若非龍象蹴蹋安敢當斯。
X63n1224_p0026b01║   夫禪師者。撮其樞要。直了 心源。出沒卷舒。縱橫應物。
X63n1224_p0026b02║   咸均事 理。頓見如來。拔生死深根。獲現前 三昧。若不
X63n1224_p0026b03║   安禪靜慮。到 這裏總須忙然。隨機授法。三學雖殊。得
X63n1224_p0026b04║   意忘言。一 乘何 異。故經云 。十方佛土中。唯有一 乘法。
X63n1224_p0026b05║   無二 亦無三。除佛方便 說。但 以 假名字。引導於眾生。
X63n1224_p0026b06║   客曰。和尚深達佛旨。得無礙辯。又問。儒 道釋三教為
X63n1224_p0026b07║   同為異。師曰。大量者用之 即同。小機者執之 即異。總
X63n1224_p0026b08║   從一 性上起用。機見差別 成三。迷悟由人。不在教之
X63n1224_p0026b09║   異同。
X63n1224_p0026b10║   講唯識道光 座主 問曰。禪師用何 心修 道。師曰。老僧
X63n1224_p0026b11║   無心可用。無道可修 。曰。既無心可用。無道可修 。云 何
X63n1224_p0026b12║   每日聚眾勸 人學禪修 道。師曰。老僧 尚無卓錐之 地。
X63n1224_p0026b13║   什麼處聚眾來。老僧 無舌。何 曾勸 人來。曰禪師對面
X63n1224_p0026b14║   妄語。師曰。老僧 尚無舌勸 人。焉解妄語。曰某甲却不
X63n1224_p0026b15║   會禪師語論也。師曰老僧 自亦不會。
X63n1224_p0026b16║   講華嚴志座主 問。何 故不許青青翠竹盡是法身。鬱
X63n1224_p0026b17║   鬱黃華無非般若。師曰。法身無象。應翠竹以 成形。般
X63n1224_p0026b18║   若無知。對黃華而顯相。非彼黃華翠竹而有般若法
X63n1224_p0026b19║   身也。故經云 。佛真法身。猶若虗空。應物現形。如水中
X63n1224_p0026b20║   月。黃華若是般若。般若即同無情。翠竹若是法身。翠
X63n1224_p0026b21║   竹還能應用。座主 會麼。曰不了 此意。師曰。若見性人。
X63n1224_p0026b22║   道是亦得。道不是亦得。隨用而說。不滯是非。若不見
X63n1224_p0026b23║   性人。說翠竹著翠竹。說黃華著黃華。說法身滯法身。
X63n1224_p0026b24║   說般若不識般若。所以 皆成諍論。志禮謝而去。
X63n1224_p0026c01║   人問。將心修 行。幾時得解脫。師曰。將心修 行。喻如滑
X63n1224_p0026c02║   泥洗垢。般若玄妙。本自無生。大用現前 。不論時節。曰
X63n1224_p0026c03║   凡夫亦得如此否。師曰。見性者即非凡夫。頓悟上乘
X63n1224_p0026c04║   超凡越聖。迷人論凡論聖。悟人超越生死涅槃。迷人
X63n1224_p0026c05║   說事 說理。悟人大用無方。迷人求得求證。悟人無得
X63n1224_p0026c06║   無求。迷人期遠劫 證。悟人頓見。
X63n1224_p0026c07║   維摩座主 問。經云 。彼外道六 師等是汝之 師。因其出
X63n1224_p0026c08║   家。彼師所墮汝亦隨墮。其施汝者不名福田。供 養汝
X63n1224_p0026c09║   者墮三惡道。謗於佛毀於法。不入 眾數。終不得滅度。
X63n1224_p0026c10║   汝若如是。乃可取食。今請禪師明為解脫。師曰。迷徇
X63n1224_p0026c11║   六 根者。號之 為六 師。心外求佛。名為外道。有物可施。
X63n1224_p0026c12║   不名福田。生心受供 。墮三惡道。汝若能謗於佛者。是
X63n1224_p0026c13║   不著佛求。毀於法者。是不著法求。不入 眾數者。是不
X63n1224_p0026c14║   著僧 求。終不得滅度者。智用現前 。若有如是解者。便
X63n1224_p0026c15║   得法喜禪悅之 食。
X63n1224_p0026c16║   有行者問。有人問佛答佛。問法答法。喚作一 字法門。
X63n1224_p0026c17║   不知是否。師曰如鸚鵡學人語話。自語不得。為無智
X63n1224_p0026c18║   慧。故譬如將水洗水。將火燒火。都無義趣。
X63n1224_p0026c19║   人問。言之 與語為同為異。師曰。一 也。謂言成句名語
X63n1224_p0026c20║   矣。且如靈辯滔滔譬大川之 流水。峻機疊疊如圓器
X63n1224_p0026c21║   之 傾 珠。所以 廓萬象號懸河。剖乎義海。此是語也。言
X63n1224_p0026c22║   者。一 字表心也。內著玄微。外現妙相。萬機撓而不亂 。
X63n1224_p0026c23║   清濁混而常分。齊王猶慙大夫之 辭。文殊尚歎淨名
X63n1224_p0026c24║   之 說。今之 常人。云 何 能解。
X63n1224_p0027a01║   源律師問。禪師常譚即心是佛。無有是處。且一 地菩
X63n1224_p0027a02║   薩分身百佛世 界。一 地增於十倍。禪師試現神通看。
X63n1224_p0027a03║   師曰。闍棃自己是凡是聖。曰是凡。師曰。既是凡僧 能
X63n1224_p0027a04║   問如是境界。經云 。仁者心有高下。不依佛慧。此之 是
X63n1224_p0027a05║   也。又問。禪師每云 若悟道現前 。身便 解脫。無有是處。
X63n1224_p0027a06║   師曰。有人一 生作善。忽然偷 物入 手。即身是賊否。曰
X63n1224_p0027a07║   故知是也。師曰。如今了 了 見。性云 何 不得解脫。曰如
X63n1224_p0027a08║   今必不可。須經三大阿僧 祇劫 始得。師曰。阿僧 祇劫
X63n1224_p0027a09║   還有數否。源抗聲曰。將賊比解脫。道理得通否。師曰。
X63n1224_p0027a10║   闍棃自不解道。不可障一 切人解。自眼不開。瞋一 切
X63n1224_p0027a11║   人見物。源作色而去云 。雖老渾無道。師曰即行去者
X63n1224_p0027a12║   是汝道。
X63n1224_p0027a13║   講止觀慧座主 問。禪師辨得魔否。師曰。起心是天魔。
X63n1224_p0027a14║   不起心是陰魔。或起不起是煩惱魔。我正法中無如
X63n1224_p0027a15║   是事 。曰一 心三觀義又如何 。師曰。過去心已過去。未
X63n1224_p0027a16║   來心未至。現在心無住 。於其中間更用何 心起觀。曰
X63n1224_p0027a17║   禪師不解止觀。師曰座主 解否。曰解。師曰。如智者大
X63n1224_p0027a18║   師說止破止。說觀破觀。住 止沒生死。住 觀心神亂 。為
X63n1224_p0027a19║   當將心止心。為復起心觀觀。若有心觀是常見法。若
X63n1224_p0027a20║   無心觀是斷見法。亦有亦無成二 見法。請座主 子細
X63n1224_p0027a21║   說看。曰。若如是問。俱 說不得也。師曰何 曾止觀。
X63n1224_p0027a22║   人問般若大否。師曰大。曰幾許大。師曰無邊際。曰般
X63n1224_p0027a23║   若小否。師曰小。曰幾許小。師曰看不見。曰何 處是。師
X63n1224_p0027a24║   曰何 處不是。
X63n1224_p0027b01║   維摩座主 問。經云 。諸菩薩各入 不二 法門。維摩默然
X63n1224_p0027b02║   是究竟否。師曰。未是究竟。聖意若盡。第三卷更說何
X63n1224_p0027b03║   事 。座主 良久 曰。請禪師為說未究竟之 意。師曰。如經
X63n1224_p0027b04║   第一 卷是引眾呼十大弟子住 心。第二 諸菩薩各說
X63n1224_p0027b05║   入 不二 法門。以 言顯於無言。文殊以 無言顯於無言。
X63n1224_p0027b06║   維摩不以 言不以 無言。故默然收前 言語也。第三卷
X63n1224_p0027b07║   從默然起說。又顯神通作用。座主 會麼。曰奇怪如是。
X63n1224_p0027b08║   師曰亦未如是。曰何 故未是。師曰。且破人執情作如
X63n1224_p0027b09║   此說。若據經意。只說色心空寂。令見本性。教捨偽行
X63n1224_p0027b10║   入 真行。莫向言語紙墨上討意度。但 會淨名兩字便
X63n1224_p0027b11║   得。淨者本體也。名者迹用也。從本體起迹用。從迹用
X63n1224_p0027b12║   歸本體。體用不二 。本迹非殊。所以 古人道。本迹雖殊。
X63n1224_p0027b13║   不思議一 也。一 亦非一 。若識淨名兩字假號。更說什
X63n1224_p0027b14║   麼究竟與不究竟。無前 無後。非本非末。非淨非名。只
X63n1224_p0027b15║   示眾生本性不思議解脫。若不見性人。終身不見此
X63n1224_p0027b16║   理。
X63n1224_p0027b17║   僧 問。萬法盡空。識性亦爾。譬如水泡。一 散更無再 合。
X63n1224_p0027b18║   身死更不再 生。即是空無。何 處更有識性。師曰。泡因
X63n1224_p0027b19║   水有。泡散可即無水。身因性起。身死豈言性滅。曰。既
X63n1224_p0027b20║   言有性。將出來看。師曰。汝信 有明朝否。曰信 。師曰我
X63n1224_p0027b21║   將明朝來看。曰。明朝實是有。如今不可得。師曰。明朝
X63n1224_p0027b22║   不可得。不是無明朝。汝自不見性。不可是無性。今見
X63n1224_p0027b23║   著衣喫飯行住 坐臥。對面不識。可謂愚迷。汝欲見明
X63n1224_p0027b24║   朝。與今日不異。將性覓性。萬劫 終不見。亦如有人不
X63n1224_p0027c01║   見日。不是無日。
X63n1224_p0027c02║   講青龍疏座主 問。經云 。無法可說是名說法。禪師如
X63n1224_p0027c03║   何 體會。師曰。為般若體畢竟清淨。無有一 物可得。是
X63n1224_p0027c04║   名無法。即於般若空寂體中。具 河沙之 用。即無事 不
X63n1224_p0027c05║   知。是名說法。故云 無法可說是名說法。
X63n1224_p0027c06║   講華嚴座主 問。禪師信 無情是佛否。師曰。不信 。若無
X63n1224_p0027c07║   情是佛者。活人應不如死人。死驢死狗亦應勝於活
X63n1224_p0027c08║   人。經云 。佛身者即法身也。從戒定慧生。從三明六 通
X63n1224_p0027c09║   生。從一 切善法生。若說無情是佛者。大德如今便 死。
X63n1224_p0027c10║   應作佛去。
X63n1224_p0027c11║   有法師問。持般若經最多功 德。師還信 否。師曰不信 。
X63n1224_p0027c12║   曰。若爾靈驗傳十餘卷。皆不堪信 也。師曰。生人持孝
X63n1224_p0027c13║   自有感應。非是白骨能有感應。經是文字紙墨。文字
X63n1224_p0027c14║   紙墨性空。何 處有靈驗。靈驗者在持經人用心。所以
X63n1224_p0027c15║   神通感物。試將一 卷經安著案上。無人受持。自能有
X63n1224_p0027c16║   靈驗否。
X63n1224_p0027c17║   僧 問。未審一 切名相及法相。語之 與默。如何 通會即
X63n1224_p0027c18║   得無前 後。師曰。一 念起時本來無相無名。何 得說有
X63n1224_p0027c19║   前 後。不了 名相本淨。妄計有前 有後。夫名相關鏁。非
X63n1224_p0027c20║   智鑰不能開。中道者病在中道。二 邊者病在二 邊。不
X63n1224_p0027c21║   知現用是無等等法身。迷悟得失常人之 法。自起生
X63n1224_p0027c22║   滅埋沒正智。或斷煩惱或求菩提。背却般若。
X63n1224_p0027c23║   人問。律師何 故不信 禪。師曰。理幽難顯。名相易持。不
X63n1224_p0027c24║   見性者所以 不信 。若見性者號之 為佛。識佛之 人方
X63n1224_p0028a01║   能信 入 。佛不遠人而人遠佛。佛是心作。迷人向文字
X63n1224_p0028a02║   中求。悟人向心而覺。迷人修 因待果。悟人了 心無相。
X63n1224_p0028a03║   迷人執物守我為己。悟人般若應用見前 。愚人執空
X63n1224_p0028a04║   執有生滯。智人見性了 相靈通。乾慧辯者口疲。大智
X63n1224_p0028a05║   體了 心泰。菩薩觸物斯照。聲聞怕境昧心。悟者日用
X63n1224_p0028a06║   無生。迷人見前 隔佛。
X63n1224_p0028a07║   人問。如何 得神通去。師曰。神性靈通。徧周沙界。山河
X63n1224_p0028a08║   石壁去來無礙。剎那萬里往返無踪。火不能燒水不
X63n1224_p0028a09║   能溺。愚人自無心智。欲得四大飛空。經云 。取相凡夫
X63n1224_p0028a10║   隨宜為說。心無形相即是微妙色身。無相即是實相。
X63n1224_p0028a11║   實相體空喚作虗空無邊身。萬行莊嚴故云 功 德法
X63n1224_p0028a12║   身。即此法身是萬行之 。本隨用立名。實而言之 。只是
X63n1224_p0028a13║   清淨法身也。
X63n1224_p0028a14║   人問。一 心修 道。過去業障得消滅否。師曰。不見性人
X63n1224_p0028a15║   未得消滅。若見性人如日照霜雪。又見性人猶如積
X63n1224_p0028a16║   草等須彌山。只用一 星之 火。業障如草。智慧似 火。曰
X63n1224_p0028a17║   云 何 得知業障盡。師曰。見前 心通前 後生事 。猶如對
X63n1224_p0028a18║   見。前 佛後佛萬法同時。經云 。一 念知一 切法是道場。
X63n1224_p0028a19║   成就一 切智故。
X63n1224_p0028a20║   有行者問。云 何 得住 正法。師曰。求住 正法者是邪。何
X63n1224_p0028a21║   以 故。法無邪正故。曰。云 何 得作佛去。師曰。不用捨眾
X63n1224_p0028a22║   生心。但 莫污染自性。經云 。心佛及眾生。是三無差別 。
X63n1224_p0028a23║   曰。若如是解者。得解脫否。師曰。本自無縛。不用求解。
X63n1224_p0028a24║   法過語言文字。不用數句中求。法非過現未來。不可
X63n1224_p0028b01║   以 因果中契。法過一 切。不可比對。法身無象應物現
X63n1224_p0028b02║   形。非離世 間而求解脫。
X63n1224_p0028b03║   僧 問何 者是般若。師曰汝疑不是者試說看。又問云
X63n1224_p0028b04║   何 得見性。師曰。見即是性。無性不能見。又問如何 是
X63n1224_p0028b05║   修 行。師曰。但 莫污染自性即是修 行。莫自欺誑即是
X63n1224_p0028b06║   修 行。大用現前 即是無等等法身。又問性中有惡否。
X63n1224_p0028b07║   師曰此中善亦不立。曰。善惡俱 不立。將心何 處用。師
X63n1224_p0028b08║   曰將心用心是大顛倒。曰作麼生即是。師曰。無作麼
X63n1224_p0028b09║   生。亦無可是。
X63n1224_p0028b10║   人問。有人乘船。船底刺殺螺蜆。為是人受罪。為復船
X63n1224_p0028b11║   當罪。師曰。人船兩無心。罪正在汝。譬如狂風折樹損
X63n1224_p0028b12║   命。無作者。無受者。世 界之 中無非眾生受苦處。
X63n1224_p0028b13║   僧 問。未審託情勢 ．指境勢 ．語默勢 乃至揚眉動 目等
X63n1224_p0028b14║   勢 。如何 得通會於一 念間。師曰。無有性外事 。用妙者
X63n1224_p0028b15║   動 寂俱 妙。心真者語默總真。會道者行住 坐臥是道。
X63n1224_p0028b16║   為迷自性萬惑茲生。又問如何 是法有宗旨。師曰。隨
X63n1224_p0028b17║   其所立即有眾義。文殊於無住 本立一 切法。曰莫同
X63n1224_p0028b18║   大虗否。師曰汝怕同太虗否。曰怕。師曰解怕者不同
X63n1224_p0028b19║   太虗。又問言方不及處如何 得解。師曰。汝今正說時。
X63n1224_p0028b20║   疑何 處不及。
X63n1224_p0028b21║   有宿德十餘人同問。經云 。破滅佛法。未審佛法可破
X63n1224_p0028b22║   滅否。師曰。凡夫外道謂佛法可破滅。二 乘人謂不可
X63n1224_p0028b23║   破滅。我正法中無此二 見。若論正法。非但 凡夫外道。
X63n1224_p0028b24║   未至佛地者二 乘亦是惡人。又問。真法．幻法．空法．非
X63n1224_p0028c01║   空法各有種性否。師曰。夫法雖無種性。應物俱 現。心
X63n1224_p0028c02║   幻也一 切俱 幻。若有一 法不是幻者。幻即有定。心空
X63n1224_p0028c03║   也一 切皆空。若有一 法不空。空義不立。迷時人逐法。
X63n1224_p0028c04║   悟時法由人。如森羅萬象至空而極。百川眾流至海
X63n1224_p0028c05║   而極。一 切賢聖至佛而極。十二 分經．五 部毗尼．五 圍
X63n1224_p0028c06║   陀論至心而極。心者是總持之 妙本。萬法之 洪源。亦
X63n1224_p0028c07║   名大智慧藏。無住 涅槃。百千萬名盡心之 異號耳。又
X63n1224_p0028c08║   問如何 是幻。師曰幻無定相。如旋火輪。如乾闥婆城。
X63n1224_p0028c09║   如機關木人。如陽燄。如空華。俱 無實法。又問何 名大
X63n1224_p0028c10║   幻師。師曰。心名大幻師。身為大幻城。名相為大幻衣
X63n1224_p0028c11║   食。河沙世 界無有幻外事 。凡夫不識幻。處處迷幻業。
X63n1224_p0028c12║   聲聞怕幻境。昧心而入 寂。菩薩識幻法達幻體。不拘
X63n1224_p0028c13║   一 切名相。佛是大幻師。轉大幻法輪。成大幻涅槃。轉
X63n1224_p0028c14║   幻生滅得不生不滅。轉河沙穢土成清淨法界。
X63n1224_p0028c15║   僧 問。何 故不許誦經。喚作客語。師曰。如鸚鵡只學人
X63n1224_p0028c16║   言。不得人意。經傳佛意。不得佛意而但 誦。是學語人。
X63n1224_p0028c17║   所以 不許。曰不可離文字言語別 有意耶。師曰。汝如
X63n1224_p0028c18║   是說。亦是學語。曰同是語言何 偏 不許。師曰。汝今諦
X63n1224_p0028c19║   聽。經有明文。我所說者義語非文。眾生說者文語非
X63n1224_p0028c20║   義。得意者越於浮言。悟理者超於文字。法過語言文
X63n1224_p0028c21║   字。何 向數句中求。是以 發菩提者得意而忘言。悟理
X63n1224_p0028c22║   而遺教。亦猶得魚忘筌得兔 忘蹄也。
X63n1224_p0028c23║   有法師問。念佛是有相大乘。禪師意如何 。師曰。無相
X63n1224_p0028c24║   猶非大乘。何 況有相。經云 。取相凡夫隨宜為說。又問。
X63n1224_p0029a01║   願生淨土。未審實有淨土否。師曰。經云 。欲得淨土當
X63n1224_p0029a02║   淨其心。隨其心淨即佛土淨。若心清淨。所在之 處皆
X63n1224_p0029a03║   為淨土。譬如生國王家。決定紹王業。發心向佛道。是
X63n1224_p0029a04║   生淨佛國。其心若不淨。在所生處皆是穢土。淨穢在
X63n1224_p0029a05║   心。不在國土。　又問。每聞說道。未審何 人能見。師曰
X63n1224_p0029a06║   有慧眼者能見。曰。甚樂大乘。如何 學得。師曰。悟即得。
X63n1224_p0029a07║   不悟不得。曰如何 得悟去。師曰但 諦觀。曰似 何 物。師
X63n1224_p0029a08║   曰無物似 。曰應是畢竟空。師曰空無畢竟。曰應是在。
X63n1224_p0029a09║   師曰有而無相。曰不悟如何 。師曰。大德自不悟。亦無
X63n1224_p0029a10║   人相障。　又問。佛法在於三際否。師曰。見在無相不
X63n1224_p0029a11║   在其外。應用無窮不在於內。中間無住 處。三際不可
X63n1224_p0029a12║   得。曰此言大混。師曰。汝正說混之 一 字時。在內外否。
X63n1224_p0029a13║   曰。弟子究檢。內外無踪跡。師曰。若無踪跡。明知上來
X63n1224_p0029a14║   說不混。曰如何 得作佛。師曰是心是佛是心作佛。曰
X63n1224_p0029a15║   眾生入 地獄。佛性入 否。師曰。如今正作惡時。更有善
X63n1224_p0029a16║   否。曰無。師曰。眾生入 地獄。佛性亦如是。曰一 切眾生
X63n1224_p0029a17║   皆有佛性如何 。師曰。作佛用是佛性。作賊用是賊性。
X63n1224_p0029a18║   作眾生用是眾生性。性無形相。隨用立名。經云 。一 切
X63n1224_p0029a19║   賢聖皆以 無為法而有差別 。
X63n1224_p0029a20║   僧 問何 者是佛。師曰離心之 外即無有佛。曰何 者是
X63n1224_p0029a21║   法身。師曰。心是法身。謂能生萬法。故號法界之 身。起
X63n1224_p0029a22║   信 論云 。所言法者。謂眾生心。即依此心顯示摩訶衍
X63n1224_p0029a23║   義。　又問何 名有大經卷內在一 微塵。師曰智慧是
X63n1224_p0029a24║   經卷。經云 。有大經卷量等三千大千界。內在一 微塵
X63n1224_p0029b01║   中。一 塵者是一 念心塵也。故云 一 念塵中演出河沙
X63n1224_p0029b02║   偈。時人自不識。　又問。何 名大義城。何 名大義王。師
X63n1224_p0029b03║   曰。身為大義城。心為大義王。經云 。多聞者善於義。不
X63n1224_p0029b04║   義於言說。言說生滅。義不生滅。義無形相。在言說之
X63n1224_p0029b05║   外。身為大經卷。心為大義王。若不了 了 識心者。不名
X63n1224_p0029b06║   善義。只是學語人也。　又問。般若經云 。度九類眾生
X63n1224_p0029b07║   皆入 無餘涅槃。又云 實無眾生得滅度者。此兩段經
X63n1224_p0029b08║   文如何 通會前 後。人說皆云 。實度眾生而不取眾生
X63n1224_p0029b09║   相。常疑未決。請師為說。師曰。九類眾生一 身具 足。隨
X63n1224_p0029b10║   造隨成。是故無明為卵生。煩惱包 裹為胎生。愛水浸
X63n1224_p0029b11║   潤為濕生。倐起煩惱為化生。悟即是佛。迷號眾生。菩
X63n1224_p0029b12║   薩只以 念念心為眾生。若了 念念心體俱 空。名為度
X63n1224_p0029b13║   眾生也。智者於自本際上度於未形。未形既空。即知
X63n1224_p0029b14║   實無眾生得滅度者。
X63n1224_p0029b15║   僧 問言語是心否。師曰。言語是緣。不是心。曰離緣何
X63n1224_p0029b16║   者是心。師曰離言語無心。曰。離言語既無心。若為是
X63n1224_p0029b17║   心。師曰。心無形相。非離言語。非不離言語。心常湛然
X63n1224_p0029b18║   應用自在。祖師云 。若了 心非心。始解心心法。
X63n1224_p0029b19║   僧 問。如何 是定慧等學。師曰。定是體。慧是用。從定起
X63n1224_p0029b20║   慧。從慧歸定。如水與波一 體。更無前 後。名定慧等學。
X63n1224_p0029b21║   夫出家兒莫尋言逐語。行住 坐臥並 是汝性用。什麼
X63n1224_p0029b22║   處與道不相應。且自一 時休歇去。若不隨外境之 風。
X63n1224_p0029b23║   性水常自湛湛。無事 珍重。
X63n1224_p0029b24║   諸方門人參問語錄卷下
X63n1224_p0029c01║   
X63n1224_p0029c02║   　　No. 1224-A
X63n1224_p0029c03║   　　 初 祖菩提達磨大師安心法門附
X63n1224_p0029c04║   　　(出聯燈會要)
X63n1224_p0029c05║   迷時人逐法。解時法逐人。解時識攝色。迷時色攝識。
X63n1224_p0029c06║   但 有心分別 計校。自心現量者。悉皆是夢。若識心寂
X63n1224_p0029c07║   滅。無一 切念處。是名正覺。問。云 何 自心現量。答。見一
X63n1224_p0029c08║   切法有。有不自有。自心計作有。見一 切法無。無不自
X63n1224_p0029c09║   無。自心計作無。乃至一 切法亦如是。並 是自心計作
X63n1224_p0029c10║   有。自心計作無。又若人造一 切罪。自見己之 法王即
X63n1224_p0029c11║   得解脫。若從事 上得解者氣力 壯。從事 中見法者即
X63n1224_p0029c12║   處處不失念。從文字解者氣力 弱。即事 即法者深。從
X63n1224_p0029c13║   汝種種運為跳踉顛蹶。悉不出法界。若以 法界入 法
X63n1224_p0029c14║   界即是癡人。凡有施為。皆不出法界心。何 以 故。心體
X63n1224_p0029c15║   是法界故。問。世 間人種種學問。云 何 不得道。答。由見
X63n1224_p0029c16║   己故。所以 不得道。己者我也。至人逢苦不憂。遇樂不
X63n1224_p0029c17║   喜。由不見己故。所以 不知苦樂。由亡己故。得至虗無。
X63n1224_p0029c18║   己尚自亡。更有何 物而不亡也。問。諸法既空。阿誰修
X63n1224_p0029c19║   道。答。有阿誰。須修 道。若無阿誰。即不須修 道。阿誰者
X63n1224_p0029c20║   亦我也。若無我者。逢物不生是非。是者我自是。而物
X63n1224_p0029c21║   非是也。非者我自非。而物非非也。即心無心。是為通
X63n1224_p0029c22║   達佛道。即物不起見。是名達道。逢物直達知其本源。
X63n1224_p0029c23║   此人慧眼開。智者任物不任己。即無取捨違順。愚人
X63n1224_p0029c24║   任己不任物。即有取捨違順。不見一 物名為見道。不
X63n1224_p0030a01║   行一 物名為行道。即一 切處無處即作處。無作處無
X63n1224_p0030a02║   作法即見佛。若見相時即一 切處見。鬼取相故墮地
X63n1224_p0030a03║   獄。觀法故得解脫。若見憶想分別 即受鑊湯鑪炭等
X63n1224_p0030a04║   事 。現見生死相。若見法界性即涅槃性。無憶想分別 。
X63n1224_p0030a05║   即是法界性。心非色。故非有。用而不廢。故非無。又用
X63n1224_p0030a06║   而常空。故非有。空而常用。故非無。
X63n1224_p0030a07║   
X63n1224_p0030a08║   　　No. 1224-B
X63n1224_p0030a09║   
X63n1224_p0030a10║   　昔披閱祖燈。至大珠和尚傳云 。有頓悟入 道要門
X63n1224_p0030a11║   　論一 卷。思仰之 久 。未如所願。後於洪武己酉歲從
X63n1224_p0030a12║   　壞篋中得一 故冊。信 手展卷。隨覽數分。如熱得涼。
X63n1224_p0030a13║   　踊躍歡喜不能自勝。方視其首。即斯論也。復詳披。
X63n1224_p0030a14║   　究見其義理質直詣實。如飲醍醐如得至寶。後較
X63n1224_p0030a15║   　他錄。得無差謬。所願既獲。不敢私祕。願與一 切眾
X63n1224_p0030a16║   　生同霑灋味。復綴諸宗所問語錄一 卷於後。略分
X63n1224_p0030a17║   　上下。共成一 冊。并達磨大師安心法門附於卷末。
X63n1224_p0030a18║   　總名曰頓悟要門。謹捐布帛。命工繡梓。垂於不朽。
X63n1224_p0030a19║   　流布十方。使天下學佛之 士各各了 知正修 行路。
X63n1224_p0030a20║   　不墮邪見。頓悟自心。咸開佛慧。實叶之 所志願矣。
X63n1224_p0030a21║   　洪武七年歲在甲寅春三月丙 戌日比丘妙叶焚
X63n1224_p0030a22║   　香稽首拜題。
X63n1224_p0030a23║   
X63n1224_p0030a24║   
X63n1224_p0030b01║   
X63n1224_p0030b02║   　　No. 1224-C
X63n1224_p0030b03║   　　 後序
X63n1224_p0030b04║   
X63n1224_p0030b05║   曩閱傳燈錄至大珠海禪師。自初 見馬祖及接人機
X63n1224_p0030b06║   語。以 至泛應諸宗所問。使之 結舌喪氣心悅誠服處。
X63n1224_p0030b07║   未嘗不為之 慶快而不已。蓋師之 言一 本於經律論
X63n1224_p0030b08║   之 要旨。而即事 即理全 體全 用。以 發明向上一 機。殺
X63n1224_p0030b09║   活予奪縱橫逆順無不合轍而還源也。所撰頓悟入
X63n1224_p0030b10║   道要門論。昔既盛行。年來殊不多見。近四明比丘妙
X63n1224_p0030b11║   叶來言嘗得此論。洎他語共一 編於弊篋斷簡中。寧
X63n1224_p0030b12║   敢私淑樂與叢林共之 。輒罄己長俾 工。復鋟諸梓。願
X63n1224_p0030b13║   一 言識其後。且出新板之 文自一 至六 凡六 葉以 示。
X63n1224_p0030b14║   然甞鼎一 臠又何 待覩其全 書。噫。大珠此編語言文
X63n1224_p0030b15║   字耶非耶。謂其語言文字則 道非語言文字。謂其非
X63n1224_p0030b16║   語言文字而三藏之 文了 了 在目。與此老胸襟流出
X63n1224_p0030b17║   者融會貫攝羅列 。而前 陳其問或自謂我不會禪竝
X63n1224_p0030b18║   無一 法可示於人。看他此等語。直是作賊人心虗。盡
X63n1224_p0030b19║   情抖擻不下。所以 今日不免被人再 加 塗抹。後之 覧
X63n1224_p0030b20║   者。若於馬祖所謂大珠圓明光 透自在無遮障處當
X63n1224_p0030b21║   下著得精彩。則 隨色摩尼人人無不具 足。其或未然。
X63n1224_p0030b22║   滯殻迷封有甚麼數。具 頂門眼者試為辨取。
X63n1224_p0030b23║   洪武六 年歲有癸丑 秋九月望日前 龍河比丘萬金
X63n1224_p0030b24║   書
X63n1224_p0030c01║   
X63n1224_p0030c02║   
X63n1224_p0030c03║   
X63n1224_p0030c04║   　吳江居士吳瑞徵施貲刻 此
X63n1224_p0030c05║   　諸方門人參問語錄下卷資先姚凌氏孺人冥 福
X63n1224_p0030c06║   　　海鹽居士仇雲鵬對　長洲徐普書　[湮-土+大]水端
X63n1224_p0030c07║   　學舜刻
X63n1224_p0030c08║   　萬曆丁酉仲 夏徑山興聖萬壽禪寺識